Saturday, October 24, 2009

淘气的意义——读《淘气包埃米尔》(上)





“在与儿童打交道的过程中,成年人会慢慢变得自私自利,或以自我为中心。他们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来看待与孩子有关的一切,结果只能使他们之间的误解越积越多。”
——蒙特梭利《童年的秘密》


“淘气”这个词,在我国并不常用。我们更多地使用与这个词意思相同的“顽皮”、“调皮”与“捣蛋”。循着这些词进行联想,我们一般上会想到一个个让人头疼的顽童形象,一系列让人抓狂的胡闹行为。恶作剧、大吵大闹、任意妄为、爬上爬下、翻箱倒柜、天翻地覆、兵荒马乱、鸡犬不宁……想到这里,相信大家已经不寒而栗,眉头紧锁了吧?顽童在侧,也许一些人认为他们“可爱”,但觉得自己“可怜”的人似乎更多。

这本书述说着一个五岁顽童的故事。顽童的名字叫埃米尔,住在伦纳贝亚村的卡特胡尔特庄园里。住在那里的还有爸爸安东,妈妈阿尔玛,小妹伊达,长工阿尔弗雷德,女仆丽娜。还有两匹马,八头奶牛,三只猪,十只绵羊,十五只母鸡,一只公鸡,一只小猫和一只狗。故事就发生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。当然,埃米尔是主角。

说埃米尔淘气,那他究竟怎么个淘法?又淘到何种程度呢?且听我一一道来……

埃米尔把小伊达当国旗升到旗杆顶

那是6月10日星期日,卡特胡尔特庄园里要举行宴会。埃米尔一家人都在为宴会忙得不可开交。对当地的宴会来说,升国旗是极之重要的事,负责升旗的是埃米尔的爸爸安东,埃米尔和小妹伊达在一旁观看。正当安东准备升国旗的时候,长工阿尔弗雷德突然从畜圈跑来,高声说道:“母牛下崽子啦!母牛下崽子啦!”无可奈何,安东只好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,赶紧往畜圈跑。旗杆旁剩下两个单纯的孩子。

“伊达抬头仰望旗杆顶上那个金色圆球。‘真高呀,’她说,‘在那上边定能看得很远,连马利安娜隆德也会看到!’埃米尔想了想,但是没想多久。‘我们马上可以试一试,’他说,‘你愿意让我把你像升国旗似的升到上边去吗?’小伊达笑了,啊,埃米尔真好,他总是能找出有意思的事情玩。”

然后,埃米尔拿起升旗用的钩子,紧紧钩住伊达的腰带,就这样把妹妹升上了旗杆。伊达升到旗杆顶后,埃米尔把绳子拴紧,就像爸爸平时做的那样。妹妹登高望远,笑了。这时,客人们到了。大家从远处望见如此特别的“国旗”,都惊呆了!可想而知,一心想逗妹妹开心的埃米尔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爸爸把埃米尔拉到木工房,把他关在里头自我反省。

对了,埃米尔家有一间木工房,是埃米尔每次淘气惹祸以后经常待的地方。那里有很多小木头块儿,埃米尔每次淘气惹祸后都会在木工房里削一个木头老头儿。他已经有了54个,看样子还会不断增加。

“对于这一次的淘气,埃米尔认为爸爸非常不公正。没有人告诉过他,不得让小伊达看马利安娜隆德。她只是看到了伦纳贝亚,但那不是他的错!”

各位,你们觉得错在埃米尔吗?

倒霉的爸爸

有关埃米尔淘气的趣事实在多不胜数,而且每一次都与众不同,正如埃米尔自己所说,“他淘气很少重复,总能找到新的花样。”那就再说一个埃米尔的淘气故事吧!那是7月28日星期六,埃米尔一天内就削了三个木头老头儿,很厉害吧!

每天早上埃米尔的爸爸安东都会悄悄来到厨房,在埃米尔醒来之前舒舒服服地喝早咖啡。美妙的早晨,爸爸会光着脚走路,不仅仅因为舒服,也为了省鞋,让鞋子地下的花纹保持得长久一些。埃米尔家的厨房最近常有老鼠出没。为此埃米尔想了很久,他决定在厨房内放置一个老鼠夹子。但夹子要摆在哪里呢?

“‘但是想起来多可怕呀,’埃米尔一边说一边停在厨房里的地板中央,‘想想看,如果老鼠来了以后不找面包渣儿吃,而啃爸爸的大拇指怎办呢?’可不能这样,埃米尔注意到这一点。所以他把老鼠夹子放在他爸爸经常放脚的地方,然后心满意足地爬到床上睡觉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厨房传来爸爸一声尖叫,妈妈闪电般冲进埃米尔的房间。“在你爸爸的大拇指从老鼠夹子里松下来之前,你赶紧到木工房去,不然你就别想活了。”就这样,埃米尔到了木工房,削了第98个木头老头儿。

到了午餐时间,埃米尔从木工房出来了。妈妈正在厨房准备午餐,“午饭我们吃肉片猪血豆腐。”她说。爸爸此时正躺在窗外草地上睡午觉。看到爸爸左脚大拇指上裹着被血浸湿的纱布,埃米尔很内疚,他想使爸爸高兴起来。因为他知道爸爸特别喜欢吃猪血豆腐,所以他就双手端着盛猪血的瓷盆,从窗子举到外面。

“‘看呀,爸爸,’他高兴地喊叫着,‘我们午饭吃猪血豆腐。’他的爸爸拿掉盖在脸上的草帽,用愤怒的目光朝埃米尔看了看。看得出,他还没有忘记老鼠夹子的事,为了将功赎罪,埃米尔更加卖力气。‘看这个,这么多猪血。’他一边兴奋地说一边把瓷盆进一步往外伸。但是你想不到有多么可怕,他失手了,猪血盆正好扣在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埃米尔爸爸的头上。”

埃米尔的妈妈看了眼前发生事以后,又抓住埃米尔的手,把他风风火火地拉到木工房。就这样,埃米尔完成了第99个木头老头儿。

这一天还没结束。过了一阵子,埃米尔又被放了出来,这时埃米尔的妈妈正指派女仆丽娜去擦土豆丝,准备做土豆丝饼。丽娜很快就做好了一种粘稠的灰黄色面糊糊,盛在从埃米尔爸爸头上取下的瓷盆里。此时,埃米尔和妹妹伊达正在玩“点肚皮”游戏。

“当埃米尔在第八圈来到厨房的时候,正好遇上丽娜端着瓷盆走过来,她正准备在炉子上烙土豆丝饼,因为埃米尔想让丽娜也开开心,就用食指点了她一下,并高声说:‘点肚皮!’他本来不应该这样做。他不知道丽娜有多怕痒。‘嘿嘿,嘿嘿。’丽娜笑得前仰后合,就像一条虫子。你能想到有多么可怕,瓷盆从她手里滑出去。没人知道这瓷盆怎么会滑出去。只有一件事是清楚的,那就是饿得简直要发疯的埃米尔的爸爸正好从门外走进来,做土豆丝饼的糊糊全泼在他头上。”

妈妈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埃米尔拉到木工房。埃米尔坐在木墩上,开始削第100个木头老头儿。他气得像一只毒蚁!一天坐三次木工房也太过分了,另外他认为也不公正。

“‘父亲到处瞎转悠我有什么办法?’他气鼓鼓地说,‘我在庄园里放个夹子捉老鼠,怎么会知道他偏偏走到那里被夹住脚。为什么总是他赶上猪血和土豆丝饼糊糊泼在头上这些最倒霉的事?’”

各位,你们觉得错在埃米尔吗?



* 继续阅读下篇:淘气的意义——读《淘气包埃米尔》(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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